吕夷简翻了翻,递给了夏竦与薛奎,道:“这个刘敬真不知轻重。”
看完后,连薛奎都赞成吕夷简的话。
老太太再怎么生气,会当真将一个十二岁的孩子会怎么样?
可此时清臣太刮噪了,老太太在火头上,这时候劝说,不但不起作用,相反,有可能老太太一怒之下,反而对这个少年进行处罚。
夏竦摇头,道:“此子我也听过他的一些事迹,才华是有些,可不是一个省事的主。”
薛奎只是笑,这三年来,此子风头很盛,前年拨小刀子,去年端午群殴,今天诗社为一老妓写诗,花会又为了搂抱两美妓,作两长短句,郑州让他折腾得天翻地覆。
大约没得折腾了,居然来到东京城来折腾。
不过终是一个少年人,又听说他还写了一笔好字,因此也不恼,只是觉得很好笑。道:“王府尹不是说过吗,他自此鸣天下了。”
连一惯脸色肃穆的吕夷简听到这句后,居然也露出了笑容。
看看这几天吧,整个东京城的百姓都在谈论郑家子,风头都压过了自己这些宰相。岂不是鸣了天下。
其实他们也卷了一些进去,不过不是最为难的,最为难的是开封府尹王博文,每次看到他上朝被清流大臣狂批特批,几位宰相就扭转头,装作没有看到。
然后呢,在心中替王博文默哀。
老王,好好保重吧。
但老王要拖他们下水了。
王博文与文吏誊抄了好几份,揣着其中的六七份,来到了中书,要见几位宰相。也让他进来了,劈头就问道:“吕相公,夏相公,薛相公,你们有没有想过道?”
“什么道?”夏竦问道。难不成这老小子这几天悲催的,脑子急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