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二月,只听到朝堂传来春闱的消息,并没有赵祯不好消息传出。
但有不好的消息,中书下诏,国家收入良好,各地官员务必以爱民为本,轻徭薄敛。王安石还没有回去,看到这份诏书,王安石囧了。国家收入是稍稍变好,莫要忘记,还有近亿缗的债务。就是收买民心,也不能这么收买的。
别人看不到,能看到老师所做所为,这些年仅是免去一个头子钱与加耗,其他的一样不少,相反地,建议庞籍对商税征收加强控制。
减税谁不想啊,松一松,百姓生活会更快乐,又能收买到民心,一举两得,但国家支出怎么办?
上面大喊着松,下面还不知道松成什么样子。
郑朗一退,朝堂官员主意不定,他一时半会看不清楚,又不敢说,于是写了一封信给郑朗。郑朗回信,别去管,这是一个烂脓包,现在说没有用,反而连好不好的难受,索性大不了派一个黄河的河工去烂。
一个黄河河工用了多少钱帛?三亿缗钱!
王安石看到回信后,目瞪口呆。
未必有三亿缗钱,总体来说,郑朗这些年为宋朝打下一个极好的基础。但数年后,是休想有积余,肯定有亏空,至于会亏多少,郑朗现在不知道。
不在乎,做好了心理准备。
相反的,二月渐深,暖冬,于是万物复苏得早,大地开始有了浅浅碧意,确实内宫没有什么不好消息传出,那一天傍晚,闻着阵阵野花的清香,郑朗对杏儿说:“去拿一壶酒来。”
“官人要喝酒啊。”
“嗯。”
江杏儿不知道丈夫乐的是什么,温了一壶酒,崔娴亲自下厨炒了几个小菜,几个妻妾一起来到灵棚。
灵棚里有许多书籍。要修儒学,必须将以前看过的各种书籍温习一遍,不但有儒家的,还有其他诸家的书籍,以便博采众长。喝着小酒,郑朗满面红光。
崔娴不知道,便问:“官人,今天为何事高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