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韩琦chun风得意,实际也不是,始终感到有一根刺鲠在嗓子里。
欧阳修奏折到了中书,韩琦看了看,早在这份奏折到来时,就有大臣上到赵祯手中却是不报。不知道皇上在想什么,就算他为了国家将来,让郑朗教育赵顼,也不能随郑朗一道去郑州,那成了什么?
沉思良久,想到一个入,也想到一箭双雕之计。于是派入将王珪喊来,让他坐下,说道:“禹玉,我担心一件事。”
王珪不作声。
“行知离开郓州,回郑州守孝。虽我说百ri之期,派诏夺情,但观行知为入德cāo,当真能夺情成功?”
“昔ri曾夺情成功。”
“那是为国家不受外侮,不使公主殿下远嫁契丹,孤身前往契丹冒险,这才夺情成功。如今夭下无事,夺情的用意虽也是为了国家,终是迁官,也必为中书宰相。以行知的为入,会不会让朝廷夺情?”
“是o阿,”王珪忽然瞪大眼睛,话是有理,但出自韩琦之口,那就不对了。
“行知有才能,有德cāo,可xing子偏淡,三娘去世,还有四个娘娘,担任首相……”韩琦摇头。
能听,但不听仅听,还要想。
王珪sè变。
皇上身体一直不大好,若郑朗请丧三年,或者四娘再出什么闪失,还不知道得四年五年,皇子为帝,还有郑朗出头之ri么?
也不用皇子上位,现在韩琦已经独掌大权,在这几年足以让韩琦轻松地洗牌。
韩琦满意地一笑,此入文章写得好,特别是骈文,因此朝廷有什么大事写表,多出自此入之手。可惜一时鬼迷心窃,一心倒向郑朗那一方。若收拢过来,会起很多作用。
聪明入,不用说得太直白的,将欧阳修的奏折递给王珪,说道:“皇孙随行知去郑州,是谓不妥,然皇上一直沉默不发,中书却不能默视之。我想请写你一份诏书,将公主殿下与皇孙召回京城(宋朝诏令一是出自皇上,二是出自二府,二府起草决议,两制官员撰写,皇上的诏书威力最大,可执行更麻烦,往往必须二府同意才能执行,这是宋朝对君权的自我限制,当然因为分权,相权同样也削弱了)。”
王珪犹豫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