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雨潇推了她一把,催促道:“救人如救火,这些话就别说了,快去吧。”
顾如烟点点头,跑着出去了。
叶雨潇取出银针,开始给信阳侯针灸。她刚把银针全部扎上,信阳侯就慢慢地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爹。”叶雨潇唤道。
许是因为服用了这么久的清瘟败毒饮,信阳侯的神智有所恢复,他茫然地盯着叶雨潇看了一会儿,认出了她来:“女儿……”
“爹,是我,您现在感觉怎么样?”叶雨潇赶紧问道。
信阳侯摇了摇头:“你别忙活了,我知道自己活不久了。”
“爹……”虽然并未和这个便宜父亲相处过,但叶雨潇还是很难过。
“女儿啊,你怎么就和离了呢?”信阳侯叹着气道。
呃……这……叶雨潇捻了捻银针:“早就该和离了。我现在过得很好,您不用担心。”
“你有外祖父,我不担心。”信阳侯说着,叹了口气,“我只担心你十一弟,我还没来得及为他请封世子。”
十一弟?据她所知,胡氏只生了大少爷和三少爷,这个十一弟,是庶出吧?他明明有嫡长子,却想立庶子为世子,难怪胡氏一心盼着他死。叶雨潇暗自摇头。幸亏她长在平南王府,不用面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针灸的时间差不多了,叶雨潇拔出银针收好,对信阳侯道:“爹,我要出一趟门,过几天再来看您。”
“去吧,去吧。等我死了,记得看顾你十一弟。”信阳侯显然还在惦记请封世子的事,满面愁容。
叶雨潇随口应了下来,背起医箱,准备去大门口等顾如烟。
她刚出怡心苑,迎面走来了丁院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