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儿,我的儿啊,你死的好惨啊,都怪娘没用,娘拦不住你呀……你不该去矿上啊……呜呜……呜呜……”
老爷子看到儿子手腕上的手表,已经锈迹斑斑,可是他认得的,这块表分明是当年云西镇的镇政府人员送到家里来的,那是儿子考上大学的奖励,儿子很是喜欢,拿到以后日日戴在身上,地上躺的分明就是他的儿子啊,一向未曾掉泪的老爷子。为了儿子,今天已经几度掉下泪水,身为人父,看到儿子如此惨景,叫他如何不伤心。
赵子卿上前将老太太扶起,同老爷子一起上前,配合工作人员取血采样,老爷子抓紧赵子卿的手,擦擦眼角,哽着嗓子问道。
“孩子,这尸骨能让我们带回去吗?落叶归根人死入土,我儿他在这儿臭混混的化粪池底下待了这么久,我想带他回去好好安葬。”
赵子卿点点头,和老爷子说道。
“爷爷,我已经联系好了。我会妥善将叔叔安葬,叔叔在这化粪池底下待的太久,难免尸骨上沾染脏东西,南方那边有一种职业捡骨尸,把尸骨收拢好,洗刷干净以后再选黄道吉日下葬,让叔叔干干净净的走,爷爷你觉得这样可以吗?”
老爷子一听,面前这年轻人如此用心,可见他是真心实意,红着眼眶说道。
“好,好,孩子,就听你的。”
二老上了年纪,到底是经受不住,赵子卿和萧凌岳吩咐小王将人送回家属院,便和阳山县政府交涉将尸骨带回去云西镇,赵子卿吩咐手下打听,云西镇的丧葬习俗是什么,好风风光光将人入土为安。
回到家属院儿,二老还在坐着等待,赵子卿上前问道。
“爷爷,奶奶,二楼怎么还没休息?这饭菜也没动,是不合口味吗?”
老爷子摇摇头,看了老伴儿一眼,有些为难的说道。
“孩子,我们知道这事儿和你没关系,可是栓儿他在世时没有娶媳妇儿,如今膝下也没有子嗣。只是这云西镇的习俗,无儿无女根本入不了祖坟,起丧连个摔碗砸盆儿的人们也没有,我们……我们……”
“你想让我兄弟,给栓儿兄弟摔碗砸盆扶丧入土?”
萧凌岳望着老爷子,看着老人的脸涨红,紧张地望着赵子清卿,叹口气这事儿,还要赵子卿本人点头。转头望着赵子卿,询问他的意思。
“你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