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蕾翻了个身,拿枕头盖住自己,尤娇啧啧地绕到她床前:“说你矜持,关键时刻还挺拎得清,在包厢里就敢献身,也不怕被人撞见,这算是为爱还是为钱?谈条件了吗,是不是姓什么都忘了?”
她把丛蕾里外挖苦一通,丛蕾却没有辩白,尤娇戳她:“你是在偷着乐还是在反省呢?”
丛蕾仍旧哑火,尤娇掀开她的枕头,只见丛蕾眼睑浮肿,鼻头泛红,惨兮兮的,她大吃一惊:“他强迫你了?”
丛蕾摇头,奈何怎么看都像是受到了蹂.躏,没有半分和偶像上床的欢愉。
尤娇皱眉:“他要是强迫你就说出来,千万别犯傻,大不了咱们不混了,去网上爆料,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他给淹死,说不定还能讨点补偿费。”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没做。”丛蕾无力道。
尤娇转念一想:“难道你强迫他他不答应?”
“……没有。”
“那你干嘛要死不活的,”
“……”丛蕾胸口滞涩,闷闷地说:“他讨厌我。”
冷千山让她留下,她紧张中掺杂着细小的快乐,然而他劈头盖脸的一席话像一盆冷水,把她浇了个透心凉,冷千山看不起她,俨然把她当成了高级三陪。
也许尤娇说的是对的,她已经够不上他了。
不算那次遍体鳞伤的见面,他们分别了十年,十年,人生的轨迹就此改变。
丛蕾想多赚点钱,走了冷千山的老路,去给人做了平面模特,大四时,模特公司的老板跑路,带她的经纪人看她条件优越,脾气又温和,把她介绍给了安姐。
安姐给她画了一张大饼,说她将来会大富大贵,当艺人不在丛蕾的人生计划里,可冥冥中好像有一双手推着她走,在她举棋不定时,她看到了冷千山的电影。
再然后,她签下了那份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