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琅!还不起床吃饭?你小师兄一会就来接你上学堂了!”

    郑雅达的话适时打断虞琅的胡思乱想,像是把钩子将昨夜种种拉回眼前。

    郑雅达昨夜只说陆星舟的旧疾每月望日会发作,并叮嘱她切不可外传,至于病因等一概不提。

    虽原书也没有提到过陆星舟有什么陈年旧疾,但虞琅作为纵横晋江全频道的资深读者,总觉得这旧疾大概与他的魔族身份有关。

    可是书里又没有描写魔族吐纳灵力、进入修真门派会生病。

    换个角度想,昨夜万仞剑突然将她引入剑桩也有些蹊跷。

    可无论如何,昨夜陆星舟既然没有在她入定时下手,应该是没意识到,她已经发现他是魔族吧?

    至此,虞琅便觉得陆星舟提出送她去抱朴学堂全是出于同门好意,而非别有居心了。

    但陆星舟实在难以捉摸,同这种满身秘密的人,还是保持距离得好。

    所幸抱朴学堂开学后,他们应该也不会有太多交集。

    念及此,虞琅快乐地拿上翡景剑翻身而起,回道:“来了师父!”

    只有翡景剑在她手心怜悯地看着她——

    好可怜,傻孩子还不知道陆星舟也要去抱朴当教谕呢。

    清晨的伏星仙宗,有灵力瑞雾腾旋,也有各峰勤勉修士早起悟道引发的灵力漩涡,于一众灵雾霭霭中,只有天玑峰的峰主洞府上冒着五谷烹饪的气。

    正常修士都辟谷或服用辟谷丹,也有少数特立独行者用松子制成饵食。

    像郑雅达这般一日三餐不落的,放眼天下仙宗也是离经叛道得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