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正好,章纪堂也不想立即同床共枕。

    他们如今的关系不似从前,须得保持些类似东翁和幕僚之间的关系,有事可以相商,但不可过于亲密。

    章纪堂点了点头,“暂时就这样吧,其余注意便是。”

    沈如是松了口气。

    听听,以后她要记住了,入了这章府的门,她便是作戏的人。

    都得注意。

    章纪堂扫了一眼丹竹手中的枕头。

    是种从西域传来的皮枕。

    章纪堂仔细打量了几眼,看大小模样,他没记错的话,七年前,沈如是好似就带了一个类似的枕头。

    他那时心绪不佳,万事没放在心上,如今看来,难道是同一个?

    丹竹下去了,关门的风撩动大红喜烛,光影跳动。

    昏暗的室内,窗下小榻上的人不再辗转反侧,半抱半枕着那小皮枕,不多时睡着了。

    章纪堂摇着头收回了目光。

    还真是认床,像个幼稚小儿一样。

    ......

    翌日章纪堂一如平日早朝一般,早早地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