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大红喜烛平平稳稳地燃到了底处。
他利落起身,从床边拿起衣裳穿了起来。
他这边有了动静,沈如是便被吵醒了。
她眨着眼睛坐起来,发了几息的呆。
天还没亮,这人就起床?
一晃神的工夫,那人衣裳都快穿好了。
而那人是谁,她“夫君”!
沈如是这才回过神来。
她赶忙上前,拿起最后的一件——腰封,连忙替章纪堂系了上去。
那手纤细柔软,触及章纪堂腰身的时候,章纪堂怔了一下。
可她笨拙的很,摸索了一番,才找到了穿线的地方。
是个没伺候过人的了。
章纪堂回想起,从前她也是那样的,别说给他穿衣裳了,就是给自己穿衣裳,都能系混了带子,穿的歪扭七八。
当下,倒是长进了些,很快找到了穿孔。
章纪堂刚要替她松口气,那纤细的手不知哪来一股劲,忽得一拽,紧紧地收住了腰封。
把他勒了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