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朱泽脱口而出,自家团座屋里多了个外人都没人知道。这来人要是敌方,事儿就大了。
前无眨眨眼睛,一脸无辜地答道:“就在你找茶叶的时候。”
程翊回身把朱泽手里的茶接过来,摆摆手示意他不用多说。要是前无连这点本事都没有,也别提去暗杀谁了。
朱泽立正敬礼刚想退出去,又想起个事情。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银元,递到程翊面前,解释道:“团座,这是给您洗衣服的大婶在你上衣口袋里翻着的。那人也实在,居然又给交回来了,她们怕是干上一个月都挣不了这么多。”
程翊想了想,记起这个钱的来历,回头对前无说:“这还是那天咱们在九道巷吃饭,秋叔找给我的。”他没去接银元,直接吩咐朱泽,“这钱就给那个洗衣大婶吧,说……”
程翊的话还没说完,朱泽就觉着手背一震,那个银元被抛起在空中几个翻身,最后被前无抢在手里,没人看清他是怎么做到的。等朱泽回过神儿,指尖的麻痹感才清晰的传达到大脑。
前无敛去所有嬉皮笑脸,把那块银元郑重地塞进程翊军装上衣左侧的口袋里,而后直视他的眼睛,以极少有的严肃声调跟他说:“秋叔给的东西,不能送人,你带在身上,最好片刻不离。听到没?”
程翊不信命数神鬼,倒是被前无眼中的慎重庄严给镇住了。
很多时候,信,是种能力,虔诚是种天分。什么都不信,是种自由,而自由,也可能意味着无依无靠。
程翊笑着点头,“好吧!”
“知道你不信,信不信的本就不重要,”前无用少有的耐心告诉程翊,“反正不麻烦,你就带着吧……”
程翊看他难得诚恳,也就当回事记在了心里,“我知道了。”他本就不是个固执极端的人,对不了解的东西自然懂得心存敬畏。
前无离开的时候直接走的窗户,灰色的身影轻灵敏捷,他最后回头嘱咐程翊,“带着啊不许丢……我回来可是要看的……”手一撑,轻轻一跃,人便迅速消失在高墙之外。远处山岚依然青翠,风起时,似有细雪飘扬,那是琼池花一季荼靡。
分别总是寻常,因为谁都不知道,再见,又是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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