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一个小时过去了,瘦子守着火堆小眯了一会儿,一阵阴风吹过,忽然冷醒了他。
他看了看帐篷里的莽子还没出来,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骂骂咧咧地走过去,“靠,莽子别让我发现你在里面睡着了。”
待他靠近帐篷边上时,闻到了一股非常浓烈的腥味。顿时恶心的干呕了声,他捂住鼻子,一把掀开帐篷,“我说莽子,你完事儿没?怎么一股子腥......”
后面的话他没说完,因为掀开帐篷的一刹那,他就看见了莽子的身体被开膛破肚,内脏肠子被拉扯出来,挂在身上,他的咽喉被撕开,血溅在了四周的帐篷内衬,莽子的尸体就这么横躺在地上,而帐篷里的另外一个女生却消失了。
良久,一声惨叫,划破了山谷看似宁静的夜晚。
赵颜汐休息了两天,今天刚到办公室就接到了电话——有案子。
当车开进祭魂谷时,她隐隐约约感觉到身体好像不太对劲,她好像听见一些窸窸窣窣地声音。但是看了下其他人,大家反应都很正常。一开始她以为是自己想多了,但是当她下车脚落地的一瞬间,那些声音更多更大声了。
她看向身后下车的小刘,“小刘,你有听见什么声音吗?”
小刘看了下大家,又看了看赵颜汐,回道:“头儿,啥声音啊?”
见他这样,应该是只有自己听见了。赵颜汐摇了摇头,转身朝着案发地走去。
“你好,刑侦一,赵颜汐。”她朝着警戒线站岗的同事出示了自己的工作证。
一位附近派出所的同志朝她敬了个礼,赵颜汐点点头,问:“现场目前是什么情况,能说说吗?”
这位同志大概跟她说了一下,今天一早他刚换了晚班同事,没过十分钟。一个浑身是血,神色惊恐的男人,光着脚跑到了派出所里。他一见这情况就知道有事儿,立马迎了出去。这男人看见他,就跪下磕头,求他救救自己。然后语无伦次地说了些有的没的,最后他只听清几句,“死了”“报案”。于是他就像上面反映了这个情况,后来所里派出人手,带着他来现场。
赵颜汐看了看坐在警车上的那个满脸是血的男人,确实嘴里一直念念叨叨的,而且神情十分惊恐。
所里的同志突然又说道,“哦对,一开始让他带我们来现场,他死活不来。哭着喊着就是不来,说是有怪物。后来看着我们都配着枪,这才带我们来。来了之后就这么坐在车上,死活不下车。哎,我看他精神是受刺激了,不知道等会还能不能录口供。”
到目前为止,赵颜汐大概知道了情况,她同那名同志道了谢,转身朝着警车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