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都算艳遇的话,那么站在一个男性的视角,余溏那几天简直是被岳翎嫖到就剩下一条裤子了。
“挂了啊,我还要收东西。”
他不想这个话题在魏寒阳那里深入下去,毕竟魏寒阳在某方面过于海量的知识储备,很容易把他的实话套出来了。
魏寒阳只当他急着要去关窗锁门,也不再瞎掰扯。
“那你今晚上自己扛着啊,后天院里见,我跟胡宇吃饭去了。”
“好。”
挂掉和魏寒阳的语音,余溏到真的去把房间所有的门窗都锁上了。
遮光窗帘一合上,室内顿时就变得很暗,余溏打开灯,闭着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本来想说在临走之前去琴台路作死吃顿火锅的,现在看来连去酒店外面吃一碗面都是不可能的了。
就像之前他对岳翎讲的那样,面对下雨这件事他并没有恐惧症患者通常所有的焦虑感,反而是特别具体的恐惧感,像看鬼片时的感觉一样,严重的时候会后背发冷,浑身恶寒。
但这都还能忍受,令他最无法理解的是随着恐惧而来的“愧疚”,完全没有道理,但却能让他整晚整晚地睡不着觉。
而今晚成都的这场雨,就像是为了收他的人头的刻意憋了几天的大招。
没多一会儿,外面就开始电闪雷鸣,房间里的落地玻璃窗被风吹地“哗哗哗”地响。
余溏带上耳机,拿出之前在飞机上看了四分之一的《血管介入治疗学》,准备去酒店楼顶的咖啡厅对付这一晚上。
谁知他刚换了鞋,就听见了有人在外面敲门。
“不好意思,我因该挂了‘请勿打扰’的牌子吧。”
门外沉默,好一阵才有人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