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飞举着火把,合着天上的稀疏星光,带着言夙往自家的院子走去。
“我要上山围剿野猪,便叫我娘子带着孩子回了娘家住几日。”
“不过我娘子素来贤惠,便是一两日不在家中住着,家中应当也不多杂乱。不过,还是请言小兄弟莫要嫌弃。”
梁飞有心给言夙先做心里准备,但又不愿抹黑自家娘子。这话就说的实在让人发笑,促狭些的怕还要取笑这梁飞对娘子多有回护。
——但言夙不是人啊,他哪里理解这话里的深意?
更不可能去揶揄一个“给他住”、“教他常识”、“还可能教他怎么赚钱”的好飞哥了。
言夙摇摇头,十分真诚的说不会:“还得谢谢飞哥借我地方住。”
然后他就想开口问怎么赚钱的事儿,但梁飞却在他前面开口。
“后半夜,村里的兄弟就该会出发去镇上,趁着晨间大概能将肉都卖完。等到傍晚左右,你便能去给霍老大夫还了药钱。”
“你也莫要多惦念这事儿。”他看着言夙一直若有所思的样子,又是一番内心“细致分析”。
——更深入的他就“分析”不出来了,毕竟言夙这人什么都不透露。但这个没钱的事儿,是摆在明面上的。
言·满脑子都是搞钱·正兴致勃勃·夙:“……”,感觉像是被扎了一针,一颗饱满鼓胀的气球,漏了。还发出悠长的“嗤”“噗啾~~”声。
“我想搞钱。”言夙说,重新整理情绪。
梁飞正说着到家门口了,打开门请言夙进来,没听清他的话,还转头问了一句什么。
言夙:“……”。
言夙真诚地、向往地吐露自己的心声:“我想搞钱!飞哥有什么推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