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笨拙了。”白玉梁手上端着一杯黑咖啡,抖开了当日的晨报,“无论你想从什么人那想要获取什么东西,心里都不要时时刻刻想着你的目的,很刻意。”
他眼睛低垂着,目光快速略过政经版面,身上的戾气被柔和的晨光遮掩。
左孟的早餐是两片烤土司和一只煎蛋。
他闷着头,没看白玉梁。
“我并不计较真心。”白玉梁抿了一口咖啡,“你不殷勤,但很顺从,就够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你对别人和别人对你都是一个道理,你自己要长记性。”他一面说,一面把报纸窝起一个角,“还有昨晚那种东西,我不管是谁教你的,仅此一次。”
左孟沉默着把土司和鸡蛋都吃了。
他之前就知道白玉梁很聪明,但没想到疯了以后还这么麻烦。
“是很麻烦。”白玉梁认同似的点点头,“所以你要更仔细。”
左孟皱着眉看着空荡荡的盘子。
他没吃饱。
“我跟你多次强调过,”白玉梁单手撑着头,哗啦啦地翻动报纸,“你有任何想法都直接告诉我,我需要知道。”
左孟用叉子摆弄着盘子里的面包屑,喝了一口热牛奶。
白玉梁终于从报纸里抬头看他,“这并不是一个请求,这是命令。”
阳光也公正地落在左孟脸上,照出他的一圈奶胡子。
他茫然地回望着白玉梁,嘴巴动了动,“我还想要一片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