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侍卫,请回吧。”少年见他不动,又重复道。
傅廿没说话,悻悻的跃下了房梁。
直接和影卫对着干下场不会好,除非他彻底准备离宫。
回到桌前,他还在考虑怎么联系傅桢。上次傅桢发病的场景历历在目……
竖着耳朵听了两个时辰,傅廿也没找到守卫的破绽。
傅廿又站起来试图硬闯了好几次,每一条路都被牢牢堵死。眼见着楚昭颐即将下朝,下朝后肯定要回书房,他咬了咬牙,最终还是被迫妥协,用手指蘸着墨,一笔一划的坦白着自己的罪行。
不就是写自检罪行书,不难。他如是想到。
手指写字难免歪歪扭扭,洋洋洒洒写完一页,傅廿观察了一下,和上一世自己的字迹完全毫不相干。
他简略的交代了中元节前后和傅桢见面的时间,只是见面之后的事情……傅廿改写为自己贪得无厌,找傅桢勒索财物,完全掩盖了他和傅桢的交易,调查浸寒参,闯入寝殿等更过分的事情更是提都没提。
往后去看望傅桢,也是出于怕傅桢死了自己没得烂财可谋,加上傅桢待他如兄长,总之就是把自己塑造成贪钱贪情的小人。
写完后,傅廿自己了一遍,逻辑尚且自洽,便起身递给身边的公公。
“陛下说过,您得在这儿等到陛下回来,待陛下亲自过目,您才能走。”
听到公公和善的声音,傅廿像蔫了似的,又坐了回去。
午时都快过了,按理来说,楚朝颐早应下朝,可就是迟迟不见人回来。
傅廿时不时叹息着,用手指不断捣着墨,偶尔还会暴躁的去压一下砚台,跪坐的姿势也时不时有所变动。
早知今日,当初那么顺利的时候就应该留心一点。果然傅桢这声老狐狸没叫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