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着皇城的地下钱庄和赌坊，都有着他们的影子，只不过是有的藏得深些，有的藏得浅些罢了。
听苏伶说完事情的经过，柳枚长长的叹了口气，手中折扇一合，照着苏伶的脑门儿便敲了过去。
苏伶虽躲得快，没被柳枚打到，但是脑袋还是撞到了车壁上，发出了“咚”的一声，疼的苏伶眼泪刷一下就下来了。
“不是，你打我干嘛啊！”苏伶紧握双拳，想要打回来，但是想着现在是有求于人，还是忍住了动手的念头。
苏伶就坐在柳枚的对面儿，所以他瞧的真真儿的，一看苏伶还有想回手的意思，便又拿起折扇，实打实的敲了她脑袋一下。
“打你没脑子，温煦没有脑子，你也没有脑子吗，白秋寒糊弄你们什么你们便信什么。”
苏伶一边龇牙咧嘴的揉着脑袋，一边无奈道：“这事儿我拒绝了，但是白秋寒说……”
“他告诉你，这事儿要是不成，你就死定了，到时候宣德将军府的事儿人尽皆知，皇帝都保不了你，你会成为弃子。”柳枚说着，嗤笑了一声。
倒不是笑苏伶好糊弄，而是笑白秋寒的那点手腕也就欺负欺负苏伶。
这话要是放到锦衣卫指挥使，亦或者是金吾卫指挥使哪儿，估计人家都不带正眼瞧这回事儿的。
谁不知道现在纯臣只剩下了督查暗卫这一支独苗苗，若是没了他们的保护，高居庙堂之上的那位怕是只需一把刀子便能解决，而那位掌控督查暗卫的唯一途径便是苏伶。
所以，短期内，他不可能自毁根基。
苏伶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结结巴巴的开口道：“他倒也没这么说，但是我觉得他就是这个意思……”
“宁舒对你极好，甚至为了你不惜和同僚动手？”柳枚也知道和苏伶解释太多她也不懂，而且他也并不想在这件事儿上耗费太多时间，便径直问道。
“嗯，我总觉得我们之前认识，还有说不完的话，所以我想救她，我起初以为是葵水，但是气味不对……”苏伶说着，脑子飞速的转动着，最后锁定了一个时间点：
“我最后一次见到宁舒大约是寅时，发现人不在的时间是辰时，但是褥子上的血迹是微微潮湿的，如果是寅时人就出了事儿，到辰时血应该干了，所以最有可能的时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