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有可能的便是辰时和寅时之间的卯时,而且如果只是褥子上带血的话,案发地点不会是在卧室内。”
柳枚极快的缕清了思路,左手持扇,右手把玩着那羊脂白玉的扇坠子,缓缓分析道:
“如果是在室内,你住在里间肯定会察觉,最大的可能就是,她曾在屋里疗伤,随后又出了什么事情,也有可能……你见到的并不是宁舒,而是一个身形体量相仿的人。”
这问题一下就难倒苏伶了,和宁舒身形体量相仿的人不少,但是要么是半大的少年,要么是姑娘家。
且不说他们是怎么进入的府内,就光是能不惊动所有人伤到宁舒,就已经是几乎不可能的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脑子里忽然晃过那半面美人脸,想到这里,苏伶急忙忙的闭上了眼睛。
而柳枚也知道这是苏伶思考问题的方式,便没有再出声打扰。
苏伶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回忆着那日在将军府阁楼时候,那只手摸上自己脖颈的触感,也许是因为当时过于恐惧,所以她很对那个感觉十分深刻。
手掌轻轻抚上脖颈,苏伶不断的测试着不同高度情况下,手掌的着力点。
最后确定了那人的身高确实同宁舒相差不多。
“有目标了吗?”
柳枚瞧见苏伶睁开眼睛,便知道苏伶心里有了数,折扇轻摇,眼中有些许的骄傲。
他算苏伶半个夫子,短短五年的时间苏伶能成长到这个地步,属实可以称上一句天才了。
他相信,只要给苏伶足够的时间去看这个世界,知晓那些个人情世故,苏伶未来不会比谢临安差,甚至会比谢临安更上一层楼。
到时候……
就是他真正能翻身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