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与人对峙得出了这么个结论,却感受到胸前衣襟湿哒哒的,心里疑惑,怎么才这么一会儿工夫就被小姑娘的眼泪打湿了衣衫?
“行公子,我家姑娘刚刚被茶水浇了个满怀,小的怎么问,姑娘都不曾应话。”
易行简第一反应就是,原来如此,再又把怀里的小丫头□□,问:“烫着了?”
江明月原被揩净的小脸又被眼泪糊了个全,点头的模样,乖巧又可怜:“好像…好像烫着了。”
完了,这是白素的心声,她见过邻家的小娃娃被滚水烫过,衣物都与肉黏在一块了,惨不忍睹。
易行简也是心一跳,好在掀了她衣襟,看了下脖子下方,只是红了,应该没被烫狠。
便对着傻愣着的白素吩咐道:“去打水,再拿你家姑娘的衣衫来。”
又想到平日里,江府的女使仆从就只堪堪够用,厨房也不见得备了多少热水,不由改了口,“算了,就备一套她的衣衫,送我府中去,我那有大夫。”
“是!”白素大喜,应答的响亮,转身跑去卧房拿衣裳,公子那儿有现成的大夫和药,可不比这干等着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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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哭了,你阿娘怎会不疼你,”易行简放缓了语气,哄着兀自还在伤心的江明月。
小丫头哼哼唧唧地反驳道:“她就是不爱我了,明明是嬷嬷的错还凶我,还带着人走了...”
易行简晓得她钻牛角尖了,便不再与她谈论这个。
如今天气还有些凉,怕她着湿凉的衣物久了,会冻着,他左右看了看,拉了榻上的薄毯将她裹成团,再打横抱起。
突如其来的腾空把江明月吓得都忘了哭,隔着毯子紧紧扒着少年。
易行简的耳朵也可算清净下来,抱着她走出书房,在门口顿了顿,还是走向了院墙,就算抱着个小胖妞身形依旧利落地翻了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