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处的几人见着,都不得不在心底赞一声,主子这轻功是愈发好了。
易行简见没人,清了清嗓子,声音里不含半点感情,“躲着看戏的,还不下来?!”
再道:“去打水来沐浴。”
把监视杨氏的小厮领了回来的余哆,推搡了下身旁比自己晚来一年的林松,小声道:“你去打水来,我和余哨去看主子还有什么事要吩咐。”
林松比了个手势,以示明白。
只是,才进正屋,余哆就被指派去院墙看着,等备好衣衫的白素一出来,就将她拎过来,省得要绕路。
而余哨,去唤偏院里住着的大夫。
等白素来到行府时,林松等人也把水给备好了。
易行简便把正屋让给了几人,还叫他安排在揽月苑的粗使丫鬟-云黛进来搭把手。
白素自然是眼熟这人的,只以为是余哆余哨他们觉得人手不够,在揽月苑随意拎了个丫鬟来。
两个丫鬟手脚麻利,给已经不哭神游天外的江明月沐浴,白素见着那被茶水浇过的一片都红了,都不敢用帕子搓洗,小姑娘家的肌肤最是娇嫩,这还不晓得多疼呢。
偏还耽搁了这么久。
而江明月泡在水温适宜的浴桶里,已将心里那点子难过都消散的差不多,她是想着,阿娘不疼自己就不疼吧,自己做女儿的哪能跟母亲事事计较?
亦或者是近儿铺子的事多,正烦闷中,偏自己还为这事去闹她?
唉,阿爹一个小小知县,月俸自是不够养活一家子的,就同现在的何府,何采莲都许久没添新衣裳了。
由此可见阿娘养家有多不易了,不行,还是得把那个双倍月钱的杨氏给赶走,不然每天过得那般舒服,不做事,整天就知道哔哔赖赖还背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