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时虽记不得事,但又不是没嘴,我会问啊,难道连自个儿的生日都不知道……
编瞎话都不会,骗小孩有意思吗?
不过仓促间能编出这半真半假的瞎话已经很不容易了,况且出发点是好的。
毕竟这是国家级丑闻,一旦传出去朝廷会颜面扫地,并且作为丈夫他要维护爱妻在儿子心目中的形象。
虽然很好奇他俩在去和亲的路上究竟是谁主动的,但凡事看破不能说破。
再想到娘和公主姨娘生前对自己的好,韩平安心头一酸,哽咽着点点头:“我知道,娘很好,公主姨娘也很好。”
“三郎,爹没想过瞒着你,只是想等你长大点再告诉你。”
“爹,你对我也好。但不能因为总想着我,亏欠大娘和大郎、二郎太多。你陪了我们娘儿俩这么多年,现在我已经长大了,你该好好弥补大娘和大郎、二郎他们。”
儿子真懂事,真孝顺。
想到远在老家的妻儿,韩士枚心如刀绞,走上来紧抱着韩平安老泪纵横。
此情此景,让林使君不由想起去世多年的发妻和远在老家的儿孙,心生感慨,不胜唏嘘。
尽管昨晚也热泪盈眶过,但安伏延依然见不得男人哭,干咳一声,打破了沉寂。
“三郎,你爹那会儿要留在小勃律陪你们娘儿俩,可留在小勃律跟发配差不多。并且那会儿小勃律反迹已露,可以说在所有人看来,你们一家三口十有八九要客死他乡。”
“安叔,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爹你娘是我从龟疏一路护送到小勃律的。”
安伏延顿顿,接着道:“那位持节送婚的吴大人回到长安,生怕你爹你娘带着你回来。毕竟事情一旦败露,他这个送婚使难辞其咎,于是一有机会便帮你爹扬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