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一与孙故是大学认识的。
刚上大学的时候,小愣头青被大二的学长孙故唬的一愣一愣的,几乎是没到三个月就坠入了爱河。
谁知道这条河不是甜甜蜜蜜小渠沟,是他妈的黄果树大瀑布,把他没满月就出来打工的恋爱脑一举冲飞三里地。
恋爱两年间,叶锦一勤工俭学供他吃给他穿,跟他在大学外租房子同居,主动切断了一切社交。
本以为上演的是甜蜜版罗密欧与朱丽叶,谁知道孙故无声地给他上演了数出芭蕾舞大剧。
最可气的是要不是人家第n个新欢找上门来,叶锦一还不知道自己亡夫在骨灰盒里玩360°无死角劈腿。
面对着叶锦一抑扬顿挫滔滔不绝的演讲,作为一个与时代脱轨了十几个轮回的神,祈尤一边听他慷慨激昂的赘述一边筛选自己能听懂的字句,筛了一遍后发现自己只听懂了七个字:
叶锦一。孙故。新欢。
“……”好极了。
祈尤深深吸了口气。
他在很久前也回应过跟“新欢”这二字有关的怨恨,大抵尽是些我爱你你不爱我的戏码。
他不是很明白人类用诗句歌曲来赞颂的爱情究竟算是什么,大多数都会成为在他面前变了质的怨恨。
疼痛,爱情,愧疚,亲情,欲望……最后都会扭曲为苍白的怨恨。
怨恨,是最容易衍生的情感。
[“真的会有凌驾于怨恨之上的情感吗?”
——“有的,有机会的话真想让你看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