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来得及问系统为什么是救了自己一命这么严重的程度,这两个人高马大的已经走近了,直接在她周身笼了个阴影。
“当街向宗室王爷口出狂言。”叶槐枝的语气冷淡,“若在军中,你该挨三十军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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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池绍音不卑不亢,直盯着叶槐枝那双漆黑如点墨的眼瞳,“将军明察,方才叶西楼就在婢子身边,毅王殿下说要给婢子再送些首饰衣物,婢子只是提醒殿下莫要再惦记婢子,何来‘狂言’?”
习惯了家中仆从的卑躬屈膝,尽管有时候真的是自己疏漏,冤枉了下人,下人也无一不伏地讨饶。还从未见过如此大声为自己辩解的。
池绍音说完还毫不避讳地给叶西楼使眼色。
“呃。”叶西楼何曾陷入过这种境地,“此、此话的确不假……但阿音的态度亦是不敬,当罚。”
池绍音难以置信,心说都是做仆从的,怎的你不跟我一条心,大家同在这个阶级反抗起来携手共进岂不是……
[住脑!]系统气地叮叮响,[你要先洗脱你毅王府细作的嫌疑!别忘了叶槐枝还在防着你呢!请你先活下去再想着怎么让奴籍携手起义!]
“咳。”叶槐枝假装清嗓子,“回府。”
是啊总不好当街揍人,得回家关上门再打。池绍音恶狠狠地在心里把这笔账算到程堇琰头上。
叶槐枝骑马,叶西楼和池绍音跟在后面走路。
返回将军府的路上系统不停敲打她,把现代人的思维放一放,再不济想想将军府的月例银子,每月六两!六两银子能买多少肉,六两银子够京郊农户一家七口吃一个月!
看在钱的份上。
“将军息怒。”
一回府,池绍音便恭恭敬敬地在正厅低头弯腰了,“婢子只是一时情急,让毅王在众人眼前难堪,是婢子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