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揉了揉发胀的额角,直接发话了。
“回去瞧瞧吧...也别忘了差人往宫里递请御医,约莫记得,先前替珘儿看诊的老王太医就有这方面的经验,就挂本宫的牌子吧,临哥儿这孩子,一贯稳重,不想也是不能让人彻底放下心来的。”
云靖临是她的第一个孙子,自嫡次子倒下后,背负着满府厚望,她向来十分看重,百分关怀。
嫡次子已经沉睡有些年头了,就怕他的长子也走了父亲的老路,侯府一脉,那真的就彻底倒下了。
唉!
“母亲不必担忧,刚刚儿子就递了牌子,王太医今儿恰巧当值,想来很快就会到了。”
宁国公云珵一张隽秀致远的脸蒙上了一层阴影,不忘出言劝解母亲。
发生在二弟一家的事,不单只母亲,也成了他和三弟内心过不去的坎。
淡淡望着紧着眉头却无一丝惶然的侄女,内心不免升腾起一丝希望。
翠丝跟着三弟游历多年,此次突然回府,是否已经有了收获?
“祖母不必担忧,大哥自幼习武,身子骨一向壮实,料想是没大碍的,孙女先行陪着母亲回去瞧瞧,劳烦大伯、大伯娘多照看着点儿祖母。”
大长公主自是来了一番心不在焉的细细叮嘱,过后,翠丝方偕同母亲辞别众人,踏着急促的步子从角门赶回了隔壁侯府。
多亏了两府距离甚近,母女俩刚想踏进云靖临所在的房间,云靖贤先前派去请的益禾堂大夫就诊脉出来了。
“大夫,我大哥哥如何了?”她们还没出声,不知何时跟着跑来的云靖贤就殷切地抓着大夫问个不停。
这个贤哥儿哟!
言氏和翠丝相视一笑,真的不知道大伯和大伯母如何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