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惊才卓绝,却甚是沉默寡言,大伯母倒是性子精明,只有她讲服别人的,就没别人敢惹她的。
两人偏生的贤哥儿看似胆小软弱,却十分重兄弟情义,情急之下,常有惊人之举。
就像此次,小小人儿就将大哥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二婶,三姐姐,你们为何这般瞧我?我身上可有不妥当?”
十三岁的小男子汉懊恼地摸了摸脑袋,话锋一转,又连忙问道:“大夫,您倒是说啊,我大哥病得可是不轻?”
“噗嗤!”
围观堂弟将人家大夫当不倒翁摇着的堂姐实在忍不住了,“贤哥儿,你想大夫说话,就先把人家给放了吧,这么抓着,药箱都要给你晃落了。”
不止药箱,还有衣衫!这么下去,大夫都要在女子面前衣冠不整了。
言氏在心底默默为女儿补充,因儿子沉着的心仿佛被一股调皮的暖风吹了又吹。
“多谢郡主!”
大夫好不容易才在国公世子手中抢救回自己的颜面,就不声不响地往后退了几步,引着众人走近内室,望向躺在床上的青年男子。
“夫人、郡主和小世子都不必担忧,云世子只是身体疲倦,骤然陷入乏力状态,如今正在自我休养而已,不出半个时辰,便会安然醒来,无须过分紧张。”
大夫抚了抚半长的美髯,一下子就抚平了众人的焦躁不安。
啊?
在场之人都满脑袋问好。
翠丝无声一笑,跟大夫道了谢,着下人付了诊金,便使管家拎着礼物,将人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