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画面,皇帝能想象,不由得笑出声:“她现在动不得气,怕你,”用力握紧掌中的柔软,大舒一口气,“宫里有你,就是不一样。”
李安好莞尔,依靠着他的肩:“臣妾当您这是夸赞。”
“是夸赞,”皇帝侧首亲吻了下妻子的额:“朕刚登基那会,有一段时日都不敢进后宫,”那时他招寝,都是在承恩殿,“敬事监每日都会送玉鸯牌去乾正殿,有时一个有时两个,那是太后和太妃指定的。朕多歇在乾正殿。”
“皇上为何要跟臣妾说这些,”李安好抬眼看着男人,他的艰辛她清楚。
当年先帝驾崩得突然,东宫手无政权匆匆登基。多方制衡下一着不慎便是万劫不复,皇上只得忍气吞声步步为营,极力收拢政权。
皇帝放开妻子的手,揽人入怀,俯首凑近她的耳旁:“朕之前就有说过,后宫里的任何一个妃嫔都可离宫,唯你不可,”轻咬她粉粉的耳垂,“你这一生,生与我同衾,死亦伴君侧。”
耳边痒痒的,李安好哭笑,用额轻蹭他的下巴:“老是吓唬臣妾,您就不能说点好的,臣妾爱听的?”
将人揽紧,皇帝嗅着她身上散出的牡丹香,细细想了想再次开口:“朕离不得你。”
李安好乐了,抬手环上他精瘦的腰:“这句臣妾爱听,”莹莹桃花目仰望君王,难得撒娇道,“您再说一遍。”
“就这么喜欢听?”皇帝见怀中娇人点头,俯首印上红唇:“元元,你不会后悔嫁予朕的。”
“嗯,”李安好咧嘴笑着,容他入侵,萦绕在鼻尖的龙涎香,她很喜欢,热烈地回吻。像她这般出身的女儿家,即便不嫁予帝王,后院也干净不了。而较之他人,皇帝心志坚定,非一般人可比,这于她很重要。
一吻之后,情难自抑,皇帝眼底墨色浓厚,抱起他的皇后回身走向大殿。
激情消退已是午夜,一身清爽躺着假寐的李安好轻抚着耳贴在她腹部聆听的皇帝。
听了一会,什么也没听到。皇帝对肚说道:“你要紧着时间,再过几日想来都不能来。”虽然他不喜那人,但毕竟是他生母,她“病逝”他多少要守些日子孝。
这是想儿子想疯了吗?李安好蹙眉苦笑,只心里舒坦。
躺到妻子身边,共枕一只软枕,皇帝并不觉难为情:“朕都二十又七了,你就算现在怀,十月之后,朕二十又八,”他自己受过罪,所以早已决定凌霄满三岁,他便带在身边亲自教养,“他十八岁,朕都近五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