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他都不晓得能不能活到四十六?

    李安好侧身,枕在他肩上:“您在说什么呢?”敛下眼睫,心中震颤,皇上对还不见影的皇三子寄予太多希望了。

    “朕说的是事实,”皇帝手指抚弄着她面颊上的嫩肉:“你说咱们的皇三子会长得像你多一点还是像朕多一点?”朱氏女的那句梦话,他就未怀疑过是假的,因为其中有太多解释不通的事。

    靖晟帝!

    这个问题,李安好表示不太好回答。

    一连三日,奉安国公都没上朝,镇国公觉出不对了,下了朝回府就叫来小儿子:“昨日陪你媳妇回门,有没有见着你岳父?”

    唐五才出练功房,还没来得及洗漱,一身的汗。

    “没有。”

    那是不在府里,坐在主位上的镇国公紧锁眉头看着孽障:“你没问问他去哪了?”

    见老父这般严肃,唐五也意识到不对劲了,昨日进奉安国公府前院书房,他盯着画在墙面上的《孤雁飞雪图》看了好一会,总觉少了什么,擦汗的手一顿想到一物不由得敛目:“雁钺弓不在。”

    “雁钺弓?”镇国公霍的站起:“你确定?”雁钺弓是圣祖赐给奉安国公府的,同镇国公府的腾蛇刀、齐国将军府的穿云枪一样,皆重比世袭罔替的铁劵。

    唐五不敢肯定:“这要回去问过我媳妇后才能定论,”抹了汗,“我只是觉得那《孤雁飞雪图》上少了什么。”

    “陈弦不在,谁让你去的书房?”奉安国公府的书房是禁地,少有人可进入。

    “岳母,”唐五吞咽了一口气,眨了眨眼睛:“我岳父不会是出京了吧?”以前不知道那些事,他也许不会多想。但现在……岳母恨毒了太后,这?

    八月十一,陈弦没上早朝。同天皇帝召了孽障进宫,他受命去了齐国将军府。想到此镇国公狼目一凛:“不好,你大哥、二哥有危。”

    唐五也想到这了:“我现在就出京,”音未落便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