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激起千重浪,惊愕之后是窃窃私语,大殿之中没了安静。原还有些蠢蠢欲动的官员,顿时收住腿,不敢再掺和。
镇国公前看看后望望,见有几个聪明的已经闭嘴。知道今儿这出戏到位了,没人再会把两眼盯在镇国公府了。
范德江呈上竹筒,皇帝并没有要看,只冷眼望着百官:“你们谁想听朕的家事可以留下,不想听的现在就可以退朝了。”
“咝……”
抽气声不断,镇国公和奉安国公首先跪拜:“臣告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
不为难:“准。”
两人丝毫不留恋地退出太和大殿。他们一走,燕茂霖、六部尚书、武静侯等等连忙告退。惠王、楚王也紧跟着退离太和殿。
不到半盏茶的工夫,殿下就只余恪王一位臣子,与皇上对视许久,终跪下:“还请皇上告知。”
皇帝冷嗤一声:“拿去给恪王看看。”
端着一只方木盒子的天乙走下大殿,将慈安宫宫人的供词奉到了恪王面前:“王爷,看过就算,皇上和您的脸面不能有污。”
听着这话,恪王心一沉,他已猜到了,但还是有些不信,自己动手打开盒子,一把抓地取了供词翻看了起来。
“青天白日的大殿紧闭,皇后亲眼所见,你欲让朕如何?”皇帝气息不稳,似气狠了:“她倒好因着朕杀了那东西就病了,朱氏女不知内情一口咬定是皇后气得她大病,实则是朕。是朕斥责了她,”压不住气,霍地站起侧过身大喘了两口气,“是朕说她连葬妃陵寝的资格都没有。”
恪王也红了眼,怎会如此不堪?供词才看了一半,就再也看不下去了,愤怒地将它们撕碎扔在地上。
后宫里,皇后照常给太后请安。也不知是不是懿贵太妃的病警醒了太后,今日其说起话来极为慈和,面上有愁苦,但心绪平静。
“年老了,什么病都能找上身。慈安宫的宫人得敲打敲打,别让他们作践了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