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直呼他们的姓名,却不敢唤我一句虞禾吗?”虞禾挪了挪身子,主动凑近他,雪白的中衣包裹的严严实实,乌黑长发温顺的落于脑后,她的目光戚戚,像一只受伤的小鹿,翦水含情。
“虞禾。”他好像很乖。
“那你想不想听我唤你一句什么?”虞禾柔柔地目光直勾勾地落在他的脸上和他不辨神色的眼眸里,然后虞禾探出手,像一朵羽毛轻轻地覆在他侧脸上,有些凉,但又软又光滑。
“江厝。”他被蛊惑了,眼神有些迷离,借着月光,能清晰地瞧见双眸里满是她的模样。
虞禾轻声叫他:“阿厝。”像是难以捉摸的烟雾,一圈一圈裹挟他缠绕他,迷得他一时间不识庐山真面目。
然而下一秒,她的脖颈却被他的手掌狠狠掐住,他的目光哪有半分迷离,那是一种极为猛烈的杀意,他冷笑:“你究竟是谁?”
虞禾冷漠地眼眸盯着他,唇上噙着玩味的笑意,脖颈被用力掐住,嫩脸更是涨得通红,偏偏还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僵持好一会之后先缴械投降的是江厝了。
江厝心软了。
他松开手,虞禾注意到他因为用力,方才她咬过的地方,重新渗出些猩红色,食指上还有戴过扳指的痕迹。
“如今你竟然是有想杀我之心了,江厝,你果然好得很。”虞禾克制住喉间的痒意,脱口而出的声音却是嘶哑异常,刚才的窒息感实在太过强烈,他只要再用力一分,她现在就是一具尸体。
“阿厝怎么舍得杀阿禾。”他伸出手再一次附上虞禾的脖颈,纤细修长的脖颈,那不过是他一掌轻易可以扭断的掌中之物,她没有动,这一次江厝自怀里掏出药膏,刚才太用力脖颈留下了红痕,他很轻柔很用心地将药膏擦好。
他掌上有茧子,是。长期握剑、握笔之人。
“我不过是不希望身边有些不该有的心思,小小试探一番,你如今真是能耐大了,也罢,林子小了,容不下你这苍鹰了。”虞禾假意生气,这样厉害的人她现在信息不对称,无法利用倒不如趁早远离,否则很可能会横生枝节。
“阿禾不要丢下阿厝。”江厝缓慢摩挲着虞禾的脖颈,凉凉的药渗入皮肤的感觉有些凉,他的目光像是一只被折断双翼被主人丢下的苍鹰,有孤傲却更多的是一种乞求。
但是他手上的动作却让虞禾有一种直觉,这一关不过的话,马上她就是他掌下的断脖之魂了。
亦真亦假,也是只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