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府,三更鼓敲过后,路上的行人和摊贩便渐渐少了。
虽然这段时间夜禁止消,但也没什么人真敢在路上摆通宵的档,又不是那些自家的铺子,或者在治所附近的,总归不□□稳。
一阵急促的马蹄突然响起,震得这条长街人心惶惶。
平头百姓们纷纷躲到一边,看到那是一队骑着黑马,身穿银白绣白蟒制服,腰挎长刀的官爷,都立刻低头不敢再看。
前方有巡夜的兵马司,也都低头驻足两侧,给他们让出道来。
等马队跑过去了,才有一个小兵抬头小声问。
“锦衣卫今晚又拿人?”
“闭嘴!这事是你能知道的?”
一旁的长官直接扇了他一巴掌,之后才在一片寂静中带着人继续巡街。
南市靠水的多悦坊今日一样热闹。
其他人不敢夜里做生意,他们这些酒楼妓院南风馆,则是只有夜里才挑起灯笼。
勾栏上,大门前,甚至附近的巷道里,都有小子或者游莺拉客。
要是有谁态度一软,或是接着了那从肚兜里温着的帕子,那是定要入那楼里玩玩,至于花上多少,就看姑娘和公子们的本事了。
芙蕖少情今夜人不多。
即使不是今夜,这间清倌馆子往日人也是不多的。
妈妈爱惜女儿与小子,不是达官贵人轻易不肯让他们出来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