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馆名也取了“芙蕖少情”,孩子们是干净好看也多才多艺的,只是不如其他馆子里的热情。
多悦坊其他被抢了生意的馆子背地里吐口水。面上是清倌,私底下怎么玩还不知道,就知道装样子!
不过骂归骂,有些馆子也开始学起来,不过到底是后来的,怎么学也学不到神。
芙蕖多情今日只有一桌客人,这一桌也只有两人。
陪客的倒是有十来个面容娇美的姑娘公子陪着,还有一些则坐在竹制的帘幕后,素手拨弦。
本朝官员不禁狎妓,但他们也挑得很,大多只是和朋友来楼里坐坐,吃吃菜听听曲,当做饭馆一样。
那些陪坐谈笑的姑娘和着曲唱歌,时不时看向桌上坐着的两位主客之一,年纪轻一点的早已被那穿着红色绣麒麟长衫的公子迷得话都说不出了。
“严大人今日不想吃酒?”
裴回玉白的手指抚着手上的白玉小杯,他喝了好几杯,脸上连丝薄红都没有,唯有右耳垂像是沾了一点血般,生了一颗红痣。
严重飞抖着手,额上豆大的汗珠都落入了脸上肥肉的褶子里,他看着裴回那张俊得说是要回了前朝,大约会被女儿家用果子砸死的玉面,连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听了裴回的问话,他立刻举杯往口里灌。
过了一会,严重飞才朝裴回求饶一般轻声道。
“裴都督,这时辰还不归家,娘子怕是要闹,您能不能……高抬贵手?”
裴回微挑眉,如冰似玉的面上显出一丝困扰。
“我今夜不过请大人吃酒,又没有要做什么,也早早与您家里人说了,大人何必急着回家?”
严重飞听着裴回接下来的“不过是想与大人亲近亲近”这句话时,就立刻闭上嘴,接下来就只顾喝酒,什么都不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