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信,在这里,在应天府,裴回没证据就敢拿他!
芙蕖少情外突然进来了一个脚步匆匆穿着银白制服的锦衣卫,他大约十七八岁,生得十分喜庆,脸上带笑,两边脸颊都有两个酒窝。
乍一看,还以为这锦衣卫是来报喜的。
“都督安!哟,严大人也在,您好啊!”
“什么事?”裴回琉璃珠似的眼睛在馆内的璀璨灯火下,显出了一点淡淡的金色,那点眼中暖意都像是灯火照进去的。
“严大人的娘子和孩子像是要来这边寻严大人,我们路上恰好碰到,担心严大人家眷安危,就先行送回镇抚司去啦!”
那喜庆的锦衣卫刚说完话,就见严重飞额头青筋直跳,一声大吼就站起身,拿起别在袍下的匕首就朝裴回刺去!
“裴回!你敢!!!”
周围陪坐的姑娘与小倌惊声一片,慌不择路要逃。
裴回手上依然拿着酒杯,他看着杯中翡翠色的绿液,仰头又是一杯。
在裴回酒未吃尽时,严重飞手里的匕首已被挑飞,一把长刀直直压在严重飞脖颈之上,将他一下摁在了酒桌之上。
酒桌轰然倒塌,其上珍馐美酒,果盘烛台俱都倒了一地。
裴回将酒杯取下,咽下口中美酒,才施施然站起身,将酒杯放在近旁的一名吓得脸色惨白的小倌手里。
“叨扰,待我办完案子,便再回来饮酒。”
芙蕖多情外的长街已是寂静一片,数十名牵着黑马的锦衣卫静候在外。
那穿着红袍的翩翩公子出了大门,就有人牵来一匹白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