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回翻身上马,脑后漆黑如墨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划起一道凌厉的弧度,随后马蹄声再起,马队离开了多悦坊。
“快关门!关门!”
附近的妓院青楼连忙吹了灯笼,把客人们请出门外,所有姑娘小倌全都缩回了房里,但还是有好些趴在栏杆上,痴痴看着那道红色的背影。
“看什么看!看死了你也入不了都督的眼!”
妈妈气呼呼地揪着那些孩子的耳朵,等把他们都赶走了,她也趴在栏杆上,痴痴地看着那道身影。
谁都知道锦衣卫的裴回裴都督是玉面阎罗,但架不住……他实在生得俊啊。
镇抚司,地牢。
“你们有什么就冲着我来!我娘子与孩子什么都不知道!”
严重飞来了镇抚司倒是条硬汉,被鞭了上百鞭,嘴里也只有这句话。
裴回坐在地牢外边的小厅,厅内燃着梅花冰片,地牢里常年不散的腥味便被盖过了。
裴回垂下鸦羽般的眼睫,玉白的手指轻敲着桌子,听着手下的汇报,嘴角微弯。
“他是知道我不喜动人家眷,便猖狂起来。”
“严大人是个硬汉,我本是想打算与他亲近的。”
“这事本不该我来办,可惜严大人牵扯了谋逆案,圣上要听个明白,他不说可不行。”
裴回抬眸看向正在听候指示的下属,那人十分机灵便躬身说道。
“听说严大人擅长雕刻作画,平日最是爱惜他那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