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从极将白优带到了天玄司大牢。
看着牢里灰头土脸的人,白优开门见山直接问道,“你从哪里得到的方子?”
柳先生还是之前的说辞,“时霓传我的。”
白优敛眉,盯着他,道,“你根本不是道士,面短色黑乃是五行属水之人的面相。属水之人做不了道士,你之前从事的应该是与水有关的行业,要么就是船夫,要么就是渔夫。”
“鼻梁歪斜心术不正,你做一切的目的都是为了钱,不仅国公府,你之前甚至还有过为财作恶的经历……”
听着白优的分析,柳先生额头的冷汗刷地就冒了下来,再听她说下去,他怕永远都出不了天玄司了,急忙从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册子递过去。
白优看着册子愣住了,这是她的笔录册,一直贴身携带的。
三年前,出海登船的时候,她都以为丢了,怎能会在他这里?
“三年前,我还是一个船夫,当时出海来上京。时清先生和她孙女时霓就正好在我的船上。”
白优怔了怔,脑海里蓦然闪过那一夜无尽的杀戮。
“据说那艘船遭遇了水匪无一幸免,你是怎么活下来的?”白优走近追问道。
柳先生:“开船之前,有人给了我一笔钱,让我把船交给他们,我答应了。”
“我虽是个船夫,但时清先生我还是知道的。离开的时候我本来想去见他一面,可惜还没见到就被那帮人给赶下船了。”
“这一包东西,是我在时先生房间里捡到的,里面有时霓写的极乐散的方子还有各类阵法。”
宋从极走了过来,面色沉郁,“那些买你走的人长什么样?”
“不知道,感觉就像普通的商人。当时黑灯瞎火的,什么都看不清。我发誓,我真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我拿了钱就给赶下船了。后来听说遇到了水匪无一生还,我就用时霓留下的这些东西当起了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