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觉在原地忽然像泄了气的皮球,他堕落地坐下,又没精打采地站起,喃喃自语,“就因为他妈的容郁演了这么一场戏?”
宋昭冬有意安慰,却又怕那个骄傲到无所不能的男人开口伤害自己。
从篮球场馆里出来,今年胜利的队伍并没有显得气焰高涨,众队友围着容郁,用男生间的谩骂问候着周斯觉和他的十八代祖宗。
而走路都一拐一拐的容郁反而在人群中心格外平静,他只是单调重复着,“我没事,就是小伤。”
“怎么会是小伤呢?”
“是啊,容哥,你就是性格太好,所以才会让那种人蹬鼻子上脸。”
“卧.槽,那种人真的是仗着家里的地位为所欲为,改明我们容哥加把劲,把他们公司也收购了。”
容郁均笑而不语。
沈蠡北这时就愈发心疼容郁,话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平时不是挺内心脆弱的吗?如今受了天大的委屈反而沉默不语了,这又是为什么啊?
沈蠡北一把抓住容郁的手,五指嵌入他指间,她仰着下巴语气也比往常更耐心地问,“阿郁,你没事吧?”
“没关系的。”
“容哥,嫂子来了,我们就撤了,”领头的大块头嘱咐道,“嫂子,容哥不听我们的话,医务室还是要去一趟的,我听这声音我容哥伤得可不轻啊。”
“是啊是啊。”
人群亦有附和。
“这是当然。”沈蠡北把容郁拖到看台外林荫大道的长椅上,做了各种思想工作,劝容郁最好去医院检查一趟。
可不知为何,容郁通通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