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好意思让我看你做检查,那我带着眼罩过去,保证不会偷瞄你。”
“不是这个意思。”容郁面上故作轻松的一笑,心想要是去医院发觉什么毛病也没有这才恐怖。
他处心积虑安排这么久,当然不会轻易泄露。
秋天绯红色的枫叶落在北北的发间。
容郁装作僵硬转身,才缓缓从沈蠡北头顶秀发间取下落叶,他悉心藏在书页里,像是珍藏每一刻与她共度的时光。
沈蠡北有些动容。
容郁就从来照顾着每个人的感受,甚至因为她屡屡经历更大磨难。
容郁明显疲惫更甚,整个人靠在木头长椅上,神采不复,毕竟不止是打了一场篮球赛,还被嚣张无语的周斯觉正面攻击了一会,也不知道胸口是不是青一块、紫一块。
沈蠡北想起容郁以前也抱怨过男生宿舍比较吵,总有人白天黑夜无间断打游戏,恐怕送他回去也休息不好。
正当她百般无措之时——
她忽然想起隔壁新安大厦老大爷送给自己的票子。
她一脸和包租公老大爷和他其他牌友们开了无数个弄堂里的会议,大爷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沓票子——
都是林致酒店的钟点房券。
大爷大妈都喜欢,说是能在天冷的时候去洗澡,带着一家几口过去洗个热水澡,省得开家里的空调,也不要用水钱。
林致酒店和另一位大爷的商业楼是长期合作伙伴,新安大厦的大爷从中占了不少便宜,但也没忘了自己,格外多给了自己一些,大爷一边剔牙一边说,“你们年轻人用得多啊。”
沈蠡北当时就明白这句话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