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郁陷入短暂的恍惚之中。
就连价值八位数赠予沈蠡北的阿盖尔钻石也抛之脑后,他心下了清,沈蠡北或许连打开的意愿都没有。
日子也就这么一天一天地过着。
林拢渐渐感受到容郁身上淡然的气质更甚,只是在夜深人静地时候多了几个抓狂的瞬间,他的不愉悦不在像隐藏在山水之下,有时就连容郁也把不快乐写在脸上。
林拢本来觉得有点怪。
但后来想想哪个十九岁的少年藏得住所有情绪。
这种转变没有太好,也不至于太坏。
对他来说只是在业务上承受无数次说得不那么委婉的否定,而对于容郁本人来说,他忽然找到了释放的机会,成为一个真实拥有血肉的人。
这天夜里,容郁的指尖划过每一个触感柔软的茶轴键。
他不再一昧地敲打着程序,而是往后仰了仰,灌入脖子的是深夜十二点的寒风。
“干嘛开窗?”林拢泡面刚煮好,不想迎着西北风吃这个,感觉太过心酸。
容郁平淡地讲述着一件事实,“二叔的生意全过程,已经被录下了。”
“啊啊啊!?”
“你小子可真是做大事的人,之前去那个Station酒吧埋伏那么久,你可真是可以啊。”
但林拢发觉那双疲惫的眼下几乎没有半点欢喜。
“哥们,家族产业就快夺回来,你这是重回豪门巅峰的节奏啊,”林拢勾搭起他的后肩,却被容郁无情地甩开了,“你怎么一点也不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