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池还有问题没问出来,既然是季蓝烟亲手杀了季灵儿,季灵儿又为什么这么在意她哥的死活呢?又为什么,所有人都想让季蓝烟去死呢?
季蓝烟没有阴阳眼,原本是什么都看不见的,但是在那一瞬间,他能清晰的感受到,有什么东西在他心里轰然崩塌,炸出的硝烟和瓦砾把他的心口磨得生疼。
就在这时,他看见贺池抬步向他走来,坚定,强势,且毫不犹豫。
季蓝烟拧了拧眉,往后退了一步,声音里有点带着警惕的不悦:“你干什么?!”
林秋阳大半夜被贺池的电话call醒,让他帮忙去‘特种事件监测处理研究所’领资料和补给,在感慨于对方劳模精神的同时,林秋阳也不很理解贺池那句“我现在不方便去”的意思。
等林秋阳把东西送到贺池家,交给贺池的时候,他才知道姓贺的为什么‘不方便’了。
因为贺池的那个镯子,和季蓝烟的镯子,拷在一起了……
说‘拷’可能不太准确,——那两个镯子之间延伸出了一个大约三十公分的银色锁链,给带镯子的二位强行进行了位置共享,现在这俩人的关系,基本上处于一个强行穿一条裤子的状态。
季蓝烟挣扎的满头汗,长发都被粘在了脖子上,黑色的头发配上冷白皮,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但是不管他怎么费劲,那个手镯还是纹丝不动的拷在他的手上。
林秋阳也傻眼了:“我靠……贺池,你才刚结婚,就玩这么刺激的吗?”
“可不是,非法拘禁都用上了。”季蓝烟本来就气短,刚刚一路上没少折腾,这会儿有点喘不上气,索性往沙发上一歪,晃了晃被锁在一起的手腕,“贺池,我们才认识一天,就你这心急火燎的架势,我现在买个验孕棒在空气里挥一挥,都特么是两道杠吧?”
林秋阳:“噗。”某人生命将息,输出不止。
贺池没听懂,但是听着似乎有祝自己早生贵子的意思,于是很真诚的表示:“谢谢您。”
“谢个屁!给老子解开!”季蓝烟就无语了,刚才在墓地,贺池突然就靠过来,说是要带自己一起去出差,季蓝烟当然不乐意,结果这个镯子突然就抽风一样亮了起来,再然后中间就多了一条见鬼的链子,砍又砍不开,镯子也脱不下来。
镯子虽然是师父给的,但贺池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更别说解开了。况且贺池用了贪狼刀这么多年,第一次遇见贪狼也砍不断的链子。
“打消防电话,要还不行,我直接挥刀把你的爪子剁了,这样我就自由了。”季蓝烟没什么力气,正窝在沙发里回血,那副脆不拉几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凶神恶煞的病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