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胡妈妈让我多劝劝您。”
“但奴婢觉得,这点委屈您没必要承受,或许嬷嬷是担心面子问题,才不让乱说。”
绛莺明智地避开了凌风的话题。
她和符婉容之间的情谊,不知有多深了,若要抓贼拿赃,绛莺可不敢保证符婉容会更信自己。
“奴婢从三等丫鬟做到姨娘,心中感激不尽,只愿一辈子侍奉您,如果有什么非受不可的委屈,就让奴婢来承担吧。”
符婉容并不依赖绛莺,但她的话语总是格外熨帖心窝。
符婉容满意地合上眼帘,绛莺则谨慎地为她插上发簪,每一个动作都轻柔至极,生怕引起她丝毫的不适。
遵循传统,符婉容的生辰庆典从午后持续至黄昏,之后所有人必须离场。
隐约回忆起去年三弟与那些酒肉朋友狂欢至深夜的情景,符婉容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揶揄。
“自从郡主出嫁,咱们就再没见过面了。”
符婉容的旧识并不多,多是些宗室远亲的女子,地位不高,常受人欺凌,却也因与她的交情,在各自家中勉强立足。
“怎么?现在你父亲又对你动粗了?”
那女子尴尬一笑,答道:“有您护着,他哪还敢。”
两人闲聊许久,绛莺安排的歌姬舞者适时登场,宴会上推杯换盏,妙语连珠。
然而,符婉容的面色并不好看。
她并非真的喜爱喧嚣,不过兄弟们拥有的,她也想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