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子!
不是戴着面纱的女子!
而是一个容貌极盛,明**人的女子!
她坐在二殿下下首,太子的斜对面,坦坦然然地坐在那里,接受所有人的视线,不见半丝的怯场,对周遭射向她的目光仿若未觉,嘴角挂着淡淡的笑。
萧泽看到凌画这一张脸,再看到她脸上的笑容,他觉得满心的恶意和恨意,面上几乎藏不住,险些冲过去直接用手撕了她。
但这里是宫宴,众目睽睽之下,哪怕论武功,他自小习文习武,而这个女人只会些三脚猫的功夫,若论单打独斗,他肯定能手撕她一百次,但他在这大殿上自然要克制,不敢冲动,哪怕她只身一人,没有护卫,但等她不是在这大殿上了后,她又从来不落单,身边必跟着护卫和暗卫,他也没机会下手。
萧泽心里的恨能在面上掩饰得住,但眼里却掩饰不住,几乎冒出来,死死地盯着凌画。
若是眼神能杀人,凌画已死了一百次了。
凌画毫无惧色地对上萧泽的目光,不止不惧,还对他粲然一笑,伸手摸了酒杯,对着萧泽便是摇摇一举。
萧泽几乎一口血又差点儿喷出来,咬碎了一口牙,手按在桌角,上好的红木发出一声要碎裂的声音。
身边小太监吓了一跳,连忙低呼,“太子殿下。”
这声音小,带着气音,没传出去,但一下子拉回了萧泽的神志。
萧泽松了手,端起酒杯,对着凌画露出阴沉的笑容,开口,“今儿没戴面纱,差点儿叫本宫认不出来,还以为是谁家的女人不懂规矩,竟然敢堂而皇之地坐在了凌掌舵使的位置上,如今仔细一看,原来是宴少夫人。”
好一个凌掌舵使,好一个宴少夫人。
凌画笑的更灿烂,对于他的内涵丝毫不羞不恼,笑吟吟地反唇相讥,“臣离京数月,看来太子殿下过的不甚好,是不是今年冬天雪下的太大,殿下身子骨受不住,染了风寒还没好?否则殿下这面色,坐在您这尊贵的位置上,我还当以为认错人了呢。”
脸色跟鬼一样,白的像是擦了十斤粉,哎呦,看来真是气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