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底下怎么出了这么个混账!你们一定要帮我把他揪出来!我一个老臣,不想看到世家和寒门斗,何况还把兵部当战场,需要我做什么,尽管说。”
“暂时不用,除了大理寺,我们这次还有一位江湖高人的帮助。”
“哦,是那个李非吧。”程远越来越觉得自己老了,这么多事情都是后知后觉,“原来他这么有本事……难怪,殷帅从不轻易把天下兵马大元帅的金牌给人的……”
不知道为什么,黎原敏锐地听出老尚书口气里的失落。
黎原虽知道李非身份,但也没多解释,本来朝廷权贵结交江湖人士也是常事。
“吴敬是个不错的手下,可惜……”
程远话到嘴边,又说不下去,显然还在为失去一个优秀的年轻人而惋惜。这时程远叫人进来,吩咐了几句,那人又出去。
“吴敬有个同性恋人的传闻,听说在六部街引起很大波澜。”余启江说,“恕下官冒昧,请问兵部有处理这事吗?”
余启江算首次单刀直入的谈起嫌疑人,黎原果然看见,程远脸上露出恍然大悟——原来嫌疑人是“他”的表情,但又脸色变了变,最后摇头。
拜托,程远在心里喊了声余木头,我能处理什么呢,就算觉得男男之情有违天理,可是……老子的顶头上司,堂堂的天下兵马大元帅不就是众人皆知的“龙阳癖”吗?
处理这,怕是殷帅会先把我处理咯。
程远心里腹诽不停,脸色沉沉说道:“既然大家都是殷帅的人,就是自己人了。我不妨直说。那段时间流言蜚语,确实震动不小。六部街现在越来越多刘孚的人,我听说,几个文官写了打油诗,酸溜溜的,讽刺我们兵部是上行下效,淫俗将成,败国乱人,实由兹起。
你们听听,能听得下去吗?什么上行下效,不就是暗讽殷帅。我怀疑就是刘孚在背后指使他们。兵部里寒门多,书生意气,我让他们都住嘴,不要跟那些世家争论,免得事情越闹越大。”
“怕传到殷帅耳里?”黎原说。
程远不停点头:“我告诉他们,兵部只管埋头把陛下交代的事做好就行,其他什么的,公道自在人心。恰好那段时间,因为刘御史,弹劾殷帅的奏折满天飞,朝堂经常为此吵得不可开交,吴敬这事也就被淹没,加上并无实据,过了段时间已没人再提。”
“程尚书对吴敬还了解多少?”余启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