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时却又想起一事……这混帐,沐浴过的水给她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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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小蓬莱时,桑落也已归来。

    “奴婢一路尾随,但那人并未去兰汀院或是重云院,而是直接回了杂役房,其后再未出来。奴婢怕打草惊蛇,也不敢跟进去瞧,便先回来了。”

    杂役房?这倒是有些出乎意料,本以为是安和乔或者安明若院中的婢女,竟然不是。

    这么要紧的事情,却敢交给杂役房的一个丫鬟来做,更能排除安和乔的嫌疑了,她一个媵妾所生的庶女,没那么大的权力威仪。

    从香膏再到特意从乡野捉来的影子虫,一环扣一环,心机之深令人毛骨悚然。这也绝非临时起意,必是谋划已久。

    前世安知虞不幸毁了容貌,最后是银杏指认了一个丫鬟出来顶罪,那小丫鬟口口声声喊冤,但当时安知虞在气头上,雍宁王向来不管后宅的事,侧妃说证据确凿,最后也未多审,直接报官谒杀。

    如今想来,前世那小丫鬟也是无辜枉死了。

    其实安知虞心中已有猜测,目前苦于没有证据罢了。眼下希望便放在银杏身上,索性一盆冷水将人泼醒,连夜审问。

    子时末,小蓬莱的院里,忽然点燃高烛,灯火通明。

    银杏醒来时,便见安知虞冷着脸,坐在正座上,目光带着审视,桑落与桃酥一左一右候着,皆满面怒容。

    银杏紧紧咬牙,克制自内心的慌张,她行事已经足够谨慎,本以为万无一失,却不知为何竟被当场抓个人赃并获。

    如今落在郡主手中,想着素日里安知虞的骄纵跋扈,又见身后一排凶神恶煞的侍卫,想起自己被敲晕前欲行之事,银杏眼中慢慢浮现起害怕来。

    只能跪地叩首,先行请罪,哭着哀求,“郡主饶命,郡主饶命!是奴婢一时鬼迷心窍,奴婢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安知虞冷冷开口,直入正题,“给你这个瓷瓶的,是杂役房哪个丫鬟?又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