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野,吃饭了。”
“喔,来了。”基靳野在水池旁洗了洗手,走到餐厅一张大圆桌跟前入坐:“妈,明天是不是就要去大伯家帮忙了,一定要让我压床吗?”
后天是他三堂哥的婚礼,本来他在市里小姨家没打算这么早就回来的,但是架不住他妈的夺命连环call,他是在滑雪场被叫回来的。
“你不压床谁压?”
张汝夏把最后一道蒜蓉油麦菜端上桌,转动了一下旋转桌面:“这婚俗压床都是有讲究的,必须是未婚少男,男孩身上阳气足,能赶走一些晦气。”
“喔,那你俩打算随多少份子钱?他们还要敬茶搞什么点歌台吧,之前大哥和二哥结婚的时候,你俩是随的两千份子,一千点歌钱,这次是不是也一样。”
基家也就两兄弟,三个姑姑都嫁了,有两个在县上,有一个嫁市里了,还都从农村飞出去了,这老大,基大洋生了三个儿子,加上基靳野一个,现在基家是四个孙子,虽然爷爷过世的早,俩家也很早就分了家,但是关系还是挺融洽的,奶奶是跟着大伯一家生活。
三个姑姑们在之前老大和老二结婚的时候,都随的一千份子,然后一千的敬茶和点歌,比他们家要少一些,这些也都是商量好的,这次估计也都是一样。
张汝夏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几分忧愁:“嗯,人情往来不都这样嘛,等你结婚他们不都还回来了,你今天怎么还有心思操心这些?”
基靳野眯了眯眼,端起饭碗,慢条斯理的夹了一块红烧肉,刚准备说话,吧唧一下,突然头顶的灯灭了。
“呃......停电了?”
“是灯泡坏了,还是整一片都停了?”
母子俩都怔了怔,同时往窗外看去,外面漆黑一片,隔壁两家灯也灭了,很显然这估计是整个村子都停电了。
没过一瞬,基大鹏光着膀子,抱着小骚,举着一根蜡烛从前厅走了进来,健硕的身躯在烛光下一览无余:“好像是变电所出了点问题,这一时半会怕是不会来了,还好早上我买烟的时候,特意去买了几根蜡烛。”
“哟,这么有先见之明?”张汝夏瞥了一眼基大鹏怀里的小骚,露出一缕轻蔑的笑:“看不出来啊,我还以为你心里只有你的宝贝鸡呢。”
基大鹏高大的身子微微一僵:“你这臭婆娘跟一只鸡较个什么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