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芳悲从中来,用力抱住了一无所知的儿子死死地咬住了下唇,不敢让自己哭出半点声音。
与此同时,谢姨也把东侧院中发生的事儿一字不漏地说了,桑枝夏听得略微出神。
徐三婶听完笑道:“夏夏刚才还担心没有下人伺候会被人挑理儿,现在可是放心了?”
刘清芳是识趣的人,也清楚自己的处境。
如此情形下,她不会无事再生乱的。
桑枝夏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嗐了一声低头看着手中正在慢缠的丝线,不紧不慢地说:“不挑理儿是最好的,否则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跟陈将军交代。”
这可是陈年河费劲心思才送出来的人。
陈年河既然是信得过她,那她就必须把人照顾周全,否则来日让陈年河见了,自己可吵吵不过陈将军的大嗓门儿。
桑枝夏回忆了一下刘清芳来时随身带着的东西,说:“都住下了,什么都没有也不方便。”
“这样,点翠你去问问陈家小少爷的身量,顺带拿个软尺过去,给她们母子量个数出来,明日送到二婶的绣庄里去,先从绣庄里拿几件合适换洗的衣裳回来。”
按理说陈小少爷跟徐明阳年岁相差不大,徐明阳没上过身的凑合也能穿。
可桑枝夏脑中闪过那位小少爷过于瘦小的体格,以及已经长成了小牛犊子的徐明阳,哭笑不得地说:“要是实在没有合适的,就先拿两身差不多的,催着绣庄那边先紧着做几件出来。”
只是一来一去需要时间,许文秀顿了顿就说:“现赶着做的只怕是来不及,不如先拿明煦的过去?”
许文秀试着比划了一下桑枝夏描述出的高度,唏嘘道:“听你那意思,她家孩儿可不就是跟咱家明煦差不多高么?”
徐明煦年岁不大,却是继承了徐家人一脉相传的大高个儿,跟陈家小少爷相比也不差什么。
桑枝夏一时有些拿不准,许文秀好笑道:“不妨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