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霖内心一爽,欲再发作却不料——
“呜呜呜,好痛——”
“太痛了呜呜呜——”
“疼死我了哎呦,哎呦——”
温亭润不断用衣袖抹着眼泪,呼天唤地般痛哭,倒将面前的温霖唬住。
这,这,温东岳喜欢这般胆小软弱的?
温霖不信,却看温亭润放声大哭直呼剧痛,不像装的。再加刑罚,也是痛哭流涕,远没有坚毅抵抗来的让人玩味儿。
温霖像失了兴致,张着嘴不知如何。
温亭润一面只管哭,膝盖的刺痛越发明显,更让他哭得真心实意。
温霖看着他哭啼模样,嘴角微勾出条弧,手轻敲打木椅扶手,不再说话,只让温亭润继续跪着。
雨更大起来,大粒大粒地刺在温亭润脸上,温亭润哭了好一会儿,渐渐失了气力。又兼风大,冷冷地直往脖里灌,叫人愈发觉得难挨。
等全身淋透,温亭润跪得岌岌欲倒,膝上白裤隐隐染了红,温霖仍不准他起,只管敲打扶手,盯着他看。
“哭啊,使劲哭。”
“喊大声点,最好合府上下都听见你这调调。”
“继续,继续啊——”
温霖戏谑他,温亭润却哭得小声了,终变成低低呜咽,生生忍受着。